第九十三章 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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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姑娘除了身上几处刀伤还有些脑震荡,凤昔颜不禁皱了皱眉,“这位姑娘伤势有些严重。”
  
  萧余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手,“属下相信凤小姐的医术。”
  
  凤昔颜见他对这姑娘这般上心,了然一笑,“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了。”
  
  待萧余又去执行其他任务告退后,凤昔颜便专心致志的替这位姑娘医治,忙了整整一晚这才控制住她的伤势,只等服药慢慢愈合。
  
  忙了一晚的凤昔颜早就疲惫不堪,回了房间倒头便睡。
  
  翌日一大清早,凤昔颜便醒了,一推开门便见萧余一脸歉意。
  
  “凤小姐抱歉,我也许不该救下那位姑娘。”
  
  凤昔颜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
  
  “那位姑娘她……”萧余缓缓道来。
  
  昨日医治好伤后那姑娘便被萧余带回了萧府修养,萧拾州一大早得知此事后便来兴师问罪,“萧余,萧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你这般贸然救人回来,可曾想过后果?”
  
  萧余连忙跪下,“对不起主上,属下一心救人就乱了分寸。”
  
  “既然人是你带来的,后果自负。”萧拾州冷着脸毫不留情,“尽早带她离开。”
  
  话音刚落,屋里躺着的那位姑娘却忽然醒了,一睁眼便是看见萧拾州,一眼便认定他救了自己,连忙拖着伤病下床,望向萧拾州一脸仰慕。
  
  “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
  
  萧拾州一听脸色更是阴沉,挥袖便走,“萧余,你带来的人你自己处理。”
  
  但那姑娘却仍旧不依不饶,不顾伤痛一直缠着萧拾州,倒真像是一见倾心,迷上他了。
  
  萧余见状只得将此事告知凤昔颜。
  
  “事情就是这样,凤小姐,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那位姑娘居然会缠上主上。”
  
  听罢凤昔颜并没有怪罪于他,“无妨,待我去会会这位姑娘。”
  
  但她属实纳闷,没想到她救下的姑娘反倒认定了萧拾州。
  
  凤昔颜简单收拾了一番,便通过那已经打穿的过道来到了萧府,一进院便撞见那位年轻姑娘已然用梳洗完毕刚从客房中出来。
  
  只见她双眼含羞正向院中看书的萧拾州款款走来,一开口便是要以身相许。
  
  “公子你救了我一条命,小女子实在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萧拾州认真的翻着书,毫不理会她在身旁上演独角戏。
  
  姑娘上前坐到他的身旁,楚楚可怜,“公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从醒来便一直从未听见公子对我说过一句话。”
  
  “那我现在便说了这第一句话。”萧拾州有些嫌弃的挪远了距离,只想把这外人赶出去,“请姑娘速速离开。”
  
  “可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呀!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姑娘委屈的擦着眼泪,伸手便要拉萧拾州的袖子,反被躲开,“公子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凤昔颜见状实在忍不住上前挡在萧拾州面前,双手环胸,“这位姑娘,救你的人是我,不是这位萧大人。”
  
  姑娘擦了擦眼泪,眼里满是不信,“可是,我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这位公子,怎么会是你呢?”
  
  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仔细望了凤昔颜一眼便一脸惊恐的连连后退。
  
  “你——你是那个毒害皇后的通缉犯!你叫凤昔颜对不对?”姑娘惊慌失措的躲到了萧余身后,“你不要过来害我!”
  
  萧拾州闻言皱了皱眉,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唯独记得凤昔颜如今是京中的通缉犯,此事恐有蹊跷。
  
  为了不让此人泄露凤昔颜的行踪,萧拾州一声令下,“萧余,将此人严管看守,不得出入,更不准她通风报信。”
  
  “属下听令。”萧余拱了拱手,便将那姑娘关回了房中。
  
  凤昔颜望着那姑娘被关的客房若有所思,昨日诊断时她确实有脑震荡,但至不至于失忆她也不得而知。
  
  萧拾州见她有些出神,仍有些不放心,“此人来历不明,凤小姐当心。”
  
  闻言凤昔颜挑了挑眉,“萧大人才是要当心,小心被这无名姑娘以身相许了。”
  
  “凤小姐可是吃醋了?”萧拾州忍俊不禁,上前便要搂她入怀。
  
  凤昔颜却不吃他这一套,侧过身嘴硬道,“谁说我吃醋了?我只是觉得这位姑娘来历不明,不宜久留。”
  
  萧拾州抬了抬眸,认真的望向她便将缘由道来,“此人身受如此重伤被萧余救回,此事必不简单,我觉得失忆一事尚有蹊跷,更何况她认得你,如若放她出去便是后患无穷。”
  
  凤昔颜听罢这才冷静下来,方才有些在气头上竟乱了思绪,没想到她面对萧拾州也逐渐失了冷静。
  
  “那就有劳萧大人了,看来皇后中毒此案必须尽快解决了。”凤昔颜很快便理清思绪,又和萧拾州聊了几句案情相关后便回了隔壁院子。
  
  不过这姑娘哪怕有人看管,仍是一点也不客气,俨然把自己当作了府中的女主人,忙前忙后,引得众仆人议论纷纷。
  
  “这姑娘又是谁啊?萧大人不是已经和凤小姐有了婚约吗?怎么还让别的女子进府?”
  
  “要我说!这男人就是靠不住,尽管是萧大人也难免三妻四妾,只是苦了凤小姐了。”
  
  姑娘正指挥着婢女忙上忙下时听见她们议论纷纷,甚是不满的反驳,“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将来可是这府上的女主人!我已经向萧大人以身相许了。”
  
  此言一出引得众婢女仆人们纷纷膛目结舌,“什么!?”
  
  姑娘见她们震惊的样子却甚是得意,又屁颠屁颠的忙活别的去了,四处宣扬自己以后会是萧府女主人,惹得萧府一时间乱哄哄的。
  
  凤昔颜正专心的在房中研究这治她失忆的药方,却没想到就听见她要医的姑娘在门外阴阳怪气。
  
  “萧余是吧?我问你,这个凤昔颜到底是不是逃犯?”姑娘趾高气扬的俨然把自己放高了位置。
  
  萧余只垂眸不作答,“恕属下无可奉告。”
  
  姑娘一听气鼓鼓的敲他脑袋,“你怎么这么呆啊?一点都没意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可是在通缉令见过她的画像的!”
  
  听到此处,凤昔颜便推门而出,淡然处之,“姑娘见过谁的画像?”
  
  那姑娘一见她出门,连忙吓得噤了声。
  
  凤昔颜只是轻笑一声,“姑娘如若这般活蹦乱跳,想必身上的伤并无大碍。”
  
  姑娘这才觉出疼来,“哎哟,我疼着呢,只是对萧大人的仰慕之情一时间冲淡了伤痛。”
  
  凤昔颜挑了挑眉,“既然受伤,姑娘就应该好好休养,而不是在这萧府大张旗鼓的宣扬不可能的事。”
  
  闻言姑娘连忙瞪大了眼睛,对她充满敌意,“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也喜欢萧大人?”
  
  “让你失望了,是萧大人喜欢我。”凤昔颜莞尔一笑,表现的云淡风轻倒更让那姑娘生气了。
  
  “你——!你强词夺理!”姑娘气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凤昔颜毫不客气的给予她最后一击,“姑娘应该庆幸,如若不是我,萧大人早就逐你出府了。”
  
  那姑娘一听更是气的发抖,往地上一摊便开始哭的声嘶力竭,任萧余怎么拉她也不起来。
  
  凤昔颜见她还有功夫嚎啕大哭,想必还是伤的不重,回房默默把第二疗程的药留了下来,这么好的药方给她用倒真有些不值当。
  
  那姑娘见在她面前撒泼没用,便拍拍屁股回了府上,等萧拾州一回府便上前要扯他的衣袖哭诉,却反被躲开。
  
  “姑娘自重。”萧拾州皱了皱眉,一点靠近的机会都不给她。
  
  姑娘一听委屈的开始抽泣,“萧大人,你怎么能对小女子这么绝情?”
  
  萧拾州径直绕过她便出言质问,“萧余,我让你看好她,你是不听令了吗?”
  
  萧余低着头道,“启禀主上,属下实在看不住她。”
  
  萧拾州见他难得对一女子这般上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便挥手叫他退下。
  
  见萧拾州怎么也不理会她,将她一连串示好都熟视无睹,姑娘便开始试图做出各种事来引起他的注意,可没想到没引来他的注意,反倒引来了凤昔颜的频频揭穿。
  
  好不容易趁着凤昔颜不在,姑娘连忙逮住了机会便在萧拾州面前假摔。
  
  “哎呀!萧大人,我受伤了,腿疼,你可不可以抱着我回房休息呀?”
  
  萧拾州本就处理公务正焦头烂额,一见她这般矫揉造作更是头疼。
  
  姑娘正开心他走过来时,凤昔颜又默默的及时出现,反倒将她一把抱起。
  
  凤昔颜格外轻松的抱起她,挑眉一笑,“姑娘既然腿疼,我抱也是一样的,何必劳烦萧大人?”
  
  姑娘一见是她抱自己,连忙害怕的又开始反悔要下来,“哎呀!我好像腿又不怎么疼了。”
  
  她话音刚落,凤昔颜便撒了手,险些让她真的摔个踉跄。
  
  “你——!你干嘛直接撒手?是想让我摔死吗?”姑娘气的指着她便口不择言,“不愧是通缉犯,这么寒心!”
  
  凤昔颜只一句话便命中她的要门,“我要是真寒心便不会替你医治了,这伤药你还想不想吃了?”
  
  姑娘一听只好老实的低头认错。
  
  没想到她一心想在萧拾州面前表现一二,却频频遭凤昔颜阻拦,而且听府上婢女们说,又亲眼见萧拾州和凤昔颜举止亲昵,更是让她怀恨在心。
  
  “早晚我要取代你成为萧府的女主人!”姑娘暗恨道。
  
  萧余在一旁听见后皱了皱眉,不知该不该通报此事。
  
  还未处理好这失忆姑娘一事,宫中便传来消息说皇后已经清醒。
  
  凤昔颜得知此消息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托萧拾州进宫时带上她这几日研制的解药,“这些解药皆是解皇后娘娘身上的毒,要按时用服,安心静养。”
  
  萧拾州见她如此担心皇后,不禁轻笑一声,“我看凤小姐倒真和皇后娘娘颇有些母女情深的意思了。”
  
  凤昔颜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的明艳。
  
  “义母义女也是母女情,皇后娘娘百般照顾我,我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的。”
  
  萧拾州最是喜欢她这副笑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便将解药带上,转身便整装待发进宫了。
  
  一进金銮殿,萧拾州便见皇后娘娘已然能起身了,但面色已然憔悴。
  
  萧拾州毕恭毕敬的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身子虚弱,声音也甚是轻微,“免礼,你能来看我便是颜儿安然无事。”
  
  没想到皇后第一句话便是不离凤昔颜,毫不忌讳,萧拾州对皇后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萧拾州将凤昔颜的近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皇后娘娘后,便只见皇后娘娘从枕头下递了一封信给他。
  
  “如此,这封信你就代本宫交给她吧。”
  
  萧拾州收下那封信时感觉沉甸甸的满是皇后对凤昔颜的关怀。
  
  他也从袖中取出凤昔颜专心研制的解药递给了皇后。
  
  “皇后娘娘,这是凤小姐托微臣带来的解药,并且嘱咐娘娘按时服用,安心静养。”
  
  皇后娘娘接过解药后笑逐颜开,甚是欣慰,“还是颜儿最关心本宫。”
  
  又和皇后娘娘寒暄了几句,萧拾州便带着信出宫了。
  
  凤昔颜从萧拾州手上接过信时非常开心,她不知道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病重还亲自给她写信。
  
  展开信,凤昔颜便愣住了,看来皇后即使身中剧毒,在宫中仍旧不忘替她寻找真相,信上满是关于中毒此事的全部经过还有近日宫中发生的事。
  
  凤昔颜合上信便更加确信这毒害皇后娘娘的幕后主使也许并不恨皇后,而是冲她来的。
  
  中毒一事发酵甚快当日便传到皇上耳中又效率奇快的贴出了通缉令,如此种种皆是针对她凤昔颜。
  
  宫中有这般话语权又如此恨她之人——
  
  凤昔颜逐渐有了些猜测。
  
  三日已到,孔令安如约而至,同时也带来了消息。
  
  他一来便是毫不客气的狂饮三碗水,“凤小姐,我孔某可出来不说谎的,这消息我帮你打听到了。”
  
  凤昔颜示意他坐下,“不妨直说。”
  
  孔令安嘿嘿一笑倒也不拘小节直接坐下了,将调查结果告知于她。
  
  “这消息来源十分可靠,皇后娘娘毒发隔日,凤鸾殿的一个侍卫便接连去了青楼赌场等地大肆挥霍,据我的人脉所言,他往日里可是去青楼只吃花生的,在这么巧的时机忽然有了一大笔钱,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闻言凤昔颜便连忙追问,也许此人便是关键的证人,“此人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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