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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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两人走后,凤昔颜几乎是瞬间就推开了柜子,整个人黑气腾腾,还不忘正事把甲胄和面具拿上,一股脑全塞进了萧拾州怀里。
  
  “没想到拿个东西那么难,半路跳出一对私会的还卿卿我我那么久,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放纵。”凤昔颜脸色奇差,忍不住吐槽,“私会还敢在凤冠玉屋里,当真是无处可去了吗?”
  
  萧拾州见她这般炸毛,却依旧不忘正事,忍俊不禁,“凤小姐这般生气难道不是因为方才被困的太久了?”
  
  一提到被困在柜子里,凤昔颜就想起两人被挤到一起只得贴近时热切的体温还有那交缠的呼吸,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翻了翻白眼,凤昔颜又把那重重的剩余甲胄扔进他怀里,“都气!”
  
  萧拾州挑了挑眉,故作委屈的垂头丧气,“萧某可当真是可怜,被凤小姐这般反复利用,不仅要偷甲胄躲躲藏藏还要这般受气,萧某还从未这般委屈过。”
  
  凤昔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萧大人可别说笑了,谁敢让你受委屈啊,我看你的小心思可比我还多呢。”
  
  萧拾州抱紧了怀里的甲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萧某只是说上几句又被凤小姐这般误会,当真是令人伤心。”
  
  凤昔颜被他逗笑了,柔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好了!今日之事多谢萧大人了,如若没有萧大人,凤某说不定还拿不到这甲胄呢。”
  
  闻言萧拾州便扬起嘴角,抬起眸子望向她,“那萧某又帮了凤小姐一个忙,可要记着。”
  
  只见他一双眸子浅笑吟吟,全无方才那番失落的神情,凤昔颜就知晓了他的套路。
  
  “不愧是千年狐狸,都这般了还惦记着向我讨这人情债。”
  
  萧拾州眯着一双凤眼,笑着又低声道,“如若萧某真算起这人情债,凤小姐可欠着不少呢。”
  
  凤昔颜见他打的一副好算盘,差点忘了他可是精明无比的首辅大人。
  
  眨了眨眼,凤昔颜连忙笑眯眯的讨好,“萧大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萧拾州忍俊不禁,垂眸一笑,“方才都是逗你的,眼下我们还是先溜出去吧,要不然等下凤冠玉醒了,你我二人可就当真是难逃其咎了。”
  
  话音刚落,那里屋就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心弦一紧,凤昔颜连忙拉着将甲胄抱个满怀的萧拾州轻手轻脚的从那外屋的门缝溜了出去。
  
  虽然偷这甲胄过程有些一波三折,好在结果是好的,两人顺利拿到了甲胄和面具,并且没有暴露。
  
  一进听竹院,便全然放松了下来,凤昔颜举起那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眨眼间浮现那往日上阵杀敌的一幕幕。
  
  萧拾州见她盯着那套甲胄出神,想必是睹物思人,便一言不发默默坐在一旁,一双墨色眸子望着她,看不清神色。
  
  萧拾州忍不住开口,“凤小姐既然这般喜欢这甲胄不如就留着吧。”
  
  凤昔颜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惜的抚摸着肩甲上寸寸凉意,“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眼下只能借用一番,如若叫凤冠玉发现了,恐怕府里又不得安宁。”
  
  萧拾州本想直接替凤昔颜将这甲胄要回来,可眼下她这般言语也定然有她的考量。
  
  “既然如此,凤小姐日后还有什么事尽可叫萧某帮忙。”
  
  凤昔颜又笑着逗弄他,“这下不记人情债了?”
  
  萧拾州只翩然一笑,扬起手中折扇轻摇,“不记了,你我二人哪里记得清。”
  
  又何必分你我呢?
  
  敛了敛神色,萧拾州见时候不早便拱了拱手告辞。
  
  “既然替凤小姐寻回了这甲胄,那萧某便告退了。”
  
  “萧大人且慢!”凤昔颜却忽然叫住了他,转身钻进屋里寻了一会又抱着一个盒子出来。
  
  “虽说萧大人方才所言人情债只是玩笑,但是凤某倒也真想答谢萧大人,此前一直听萧大人闲时便吹玉箫,近日却听的少了。”
  
  说着,她便将那红木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青碧玉箫,晶莹剔透。
  
  随着木盒打开,萧拾州原本轻摇折扇的手也随之停顿,他有些惊讶的抬眸望向凤昔颜,心底升起几分说不上的意味。
  
  凤昔颜却全然没有察觉,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虽说这玉箫定然是比不上萧大人原先那只的品质,但凤某也精心挑选了一番,还望萧大人不要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呢?”萧拾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发觉有些失言连忙又补上一句,“凤小姐能送萧某物什已是难得,萧某可不敢嫌弃。”
  
  凤昔颜忍俊不禁,拿起那玉箫作势要打他,“萧大人可当心这玉箫被我用来打你了!”
  
  萧拾州却一把接住那玉箫,笑吟吟的垂眸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凤小姐的心意我领了。”
  
  不知是被他说的还是呼吸太过灼热,凤昔颜的耳朵有些发烫。
  
  揉了揉耳朵散热,凤昔颜便一把将玉箫塞给了他,又推着他往院外走,“好了,东西也给了,忙也帮了,萧大人可以走了。”
  
  萧拾州瞥见她通红的耳垂,忍不住笑着又逗弄起来,“凤小姐就是这般待客,赶着萧某出去?”
  
  凤昔颜也不恼怒,笑呵呵的推他到门口,还不忘挥手,“没错,萧大人慢走不送~”
  
  “那萧某就先告辞了。”
  
  萧拾州轻笑一声,便将那玉箫挂在腰间,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了。
  
  凤昔颜见他走后赶忙拿起镜子左看右看,还好,只是耳朵红了一点。
  
  日月轮回交替,几日后,长公主的生辰宴临近,宫中前些时日为凤昔颜量身裁制的宫装这才赶制完成送了过来。
  
  那宫衣送过来之时,凤昔颜正被珍姨娘拉着在府中闲逛,有些无聊。
  
  这次派来的侍女换了个人,甚是乖巧,将宫衣递过去便立在一旁,并未立刻回宫。
  
  可是等接过那宫衣仔细端详时,凤昔颜却发现这衣领处开了一条线,开口虽小,但也影响了周边衣服的纹路。
  
  还未等凤昔颜出声,一旁的珍姨娘便指着那处惊呼出声,“哎呀!这宫衣上怎么会有开线呢?”
  
  立在一旁的侍女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倒,“万分抱歉!宫中近日为缝制衣裳忙的不可开交,连夜赶制因此出了纰漏,多有怪罪还请见谅。”
  
  凤昔颜见她态度这般诚恳,只摆了摆手,“无妨,起来吧。”
  
  这宫衣除了那一处开线便再无其他瑕疵,而且这事本就怪不到她头上。
  
  侍女见她竟这般通情达理,连忙起身又行了个礼,“多谢凤小姐体谅。”
  
  见那侍女走后,珍姨娘又瞧了瞧那处瑕疵,自告奋勇道,“颜儿,既然这宫衣只有这一处瑕疵,就不必再去请绣娘了,正巧姨娘手艺尚可,不如姨娘帮你绣吧?”
  
  凤昔颜挑了挑眉,见她这般推拒绣娘,却要亲自上阵缝绣,有些奇怪。
  
  “不必劳烦姨娘了,这小小一处稍稍修补便可。”
  
  珍姨娘不仅没有失落,反而还是笑眯眯的又伸手指点了几句。
  
  “无妨,只是这件宫衣日后可是要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的,细心些总是好的,比如这处开线周边的刺绣都乱了,不如重新缝制才会更好看。”
  
  凤昔颜见她这般细心,倒也不多言语,不露声色的婉拒,“多谢珍姨娘关切,这宫衣我自会叫绣娘帮我修补。”
  
  虽然不知这珍姨娘是好心还是假意,但总归要提防着些。
  
  又礼貌性的寒暄了一句,凤昔颜便端着衣裳回房了。
  
  可没想到夜间只她去前厅用晚膳的一会儿功夫,再次回房那桌上的宫衣却不翼而飞了。
  
  凤昔颜皱了皱眉,抬眼却正好看见刚从门外走进来的柳儿,“柳儿,你可曾知晓原先放在此处的宫衣去哪里了?”
  
  柳儿这才惊觉桌上的衣裳不见了,“柳儿也不知,方才被叫走的时候还在桌上呢。”
  
  皱了皱眉,凤昔颜觉得这事定是有人预谋,“你是被谁叫走的?”
  
  柳儿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那边派人过来说花需要修剪了,我便去了,可是见那花已经快修剪完了,柳儿便又回来了。”
  
  凤老夫人?
  
  她要拿这宫衣干什么?
  
  凤昔颜眉头一拧,理了理衣裳也不多做猜想,径直前往堂厅要问个清楚。
  
  “孙女向老夫人请安。”礼貌性的行了礼后,凤昔颜便开门见山,“不知老夫人可否见过我那宫衣?”
  
  凤老夫人坐在堂上还在品茶,闻言只装傻充愣,“什么宫衣?是今日送来的吗?而且你找不见宫衣问我做甚?”
  
  见她这般敷衍,凤昔颜不怒反笑,“凤老夫人可是府里顶梁柱,何事能逃过您的法眼。”
  
  “我的宫衣方才还在房中,只是在外厅用膳不足半刻,回来便不见了。”
  
  凤老夫人故作惊讶,“原来如此,是丢了?那还不赶紧派人找找。”
  
  凤昔颜不急不慢,一一道来,“可是我听下人们说是老夫人你派人过来将宫衣拿走的。”
  
  她面上只淡淡覆上一层笑意却依旧挡不住眼底冷色。
  
  见糊弄不过去,凤老夫人这才佯装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回事!我想起来了,那件宫衣我见珍姨娘说她会绣便交给她了,你且放心。”
  
  果不其然,凤昔颜冷笑一声,不知道这凤老夫人和珍姨娘这番又是闹哪一出。
  
  眼下倒也不必弯弯绕绕,凤昔颜抬眸冷声质问道,“这宫衣乃是长公主特意命人为我量身缝制的,老夫人未经他人允许就擅自将我的宫衣拿去交与他人,不觉得有些唐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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