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笑春风 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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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娘娘也不差你这一把木琴,”奉伝琊拿起断琴,又放下,语气轻松让温令初更急。
  
      “可这是温淼淼从贤妃娘娘那里借来的琴,万一她又泼我一身脏水,我就算是搓出层皮来也洗不清了。”
  
      温淼淼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对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妹妹,她简直就是一无事处。
  
      也不怪宫里的娘娘和帝都城的闺秀们都喜欢温淼淼,连那个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人也喜欢她洽。
  
      “有我在呢,不必害怕。”见她如此焦急,奉伝琊不禁出言安慰一句。
  
      “是了,你是奉小王爷,肯定能给我说几句好话的!”温令初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找到了依靠。
  
      “温令初!”
  
      一道娇喝声徒然传来,吓得温令初赶紧收好断琴,转身看向回来的众女钤。
  
      其中就有温淼淼的身影,方才的娇喝正是出于她的口。
  
      温淼淼大步上前,突然厌恶地轻喝,“哪里来的丑八怪,还有你,与别的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温令初,你怎么总是这样给温家人丢脸面。”
  
      “丑八怪?”温令初被这一声丑八怪叫得莫名奇妙,再看看众女掩鼻的模样像极了突然闻到臭味般。
  
      温令初这才顺着她们的视线回身,往奉伝琊脸上一瞧,“呀”的一声上前,“你,你的脸怎么了?”
  
      奉伝琊:“……”
  
      现在才看到,是不是反应太迟钝了?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温令初看到奉伝琊的脸,不禁担忧,“长的什么东西?不疼吗?”
  
      奉伝琊解释道:“不过是吃了一些坏东西,胡乱长出来的。”
  
      “胡乱长出来?”骗鬼呢。
  
      “温令初!!”
  
      这次的娇喝带着浓浓怒火。
  
      温令初暗道一声糟糕,“淼淼,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拍断了……”
  
      “不小心?”温淼淼气得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这是贤妃娘娘借与我的琴,现在你弄断了,就一句不小心就想要揭过去吗?你跟我到娘娘面前自行解释,我不想替你背这个黑锅!”
  
      “好好好,我去……”温令初赶紧安抚要暴跳的温淼淼,毕竟这是她自己弄断的,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承担这个责任不是吗?
  
      ……
  
      一行人跟着往贤妃娘娘那边去,温令初蔫了吧叽的耷拉着庞大的身子亦步跟在温淼淼的背后。
  
      温淼淼不知有多得意,心里暗骂温令初蠢货。
  
      不巧的是,皇上在奉伝琊离开后,就直接往贤妃这边过来了,他们一行人进了贤妃的园子,就看到陪在旁侧的皇帝。
  
      众女行礼。
  
      萧云宬再从一众女儿家中看到鹤立鸡群的奉伝琊,略有些意外。
  
      贤妃娘娘看了眼皇帝,再将视线投在跪地不起的胖姑娘身上,柔声问:“这是怎么了?”
  
      温淼淼立即将前后果都诉说了一个遍,还不忘做一个‘好妹妹’替温令初‘求情’。
  
      奉伝琊听了,不禁瞥了眼温令初的妹妹。
  
      “娘娘,事情就是如此,我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饶恕她!”温淼淼说完,伏在地上不起。
  
      贤妃回首看了眼皇帝。
  
      温令初赶紧认错,“是,是臣女的错,请娘娘责罚。”
  
      认错的态度极好。
  
      “不瞒贤妃娘娘,此琴是我不小心弄断的,到不是她的错,”奉伝琊突然上前,作揖。
  
      贤妃见他,不禁一愣。
  
      萧云宬岂会看不出来,温令初之前在大内打伤了几个高手,他都虚了一场,这小姑娘的潜力还真是惊人的很,拍断一把木琴那必然也只是无心之失了。
  
      奉伝琊一开口,旁边受过温令初的气的小姐们就不高兴了。
  
      有人正要在旁插一句话,突闻皇帝开口,“也不过是把木琴,断了便断了。就当朕赏你玩的,起来吧。”
  
      温令初受宠若惊,“谢皇上,谢娘娘!”
  
      众女愕住了,同时看向这个丑八怪,猜测着他的身份。
  
      贤妃不禁惊了一下,多瞧了几眼此时十分丑陋的奉伝琊,皇上从来不会管这等小事,今日竟然开了金口,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多谢皇上。”
  
      “也不过分开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你就折了回来,还弄断了贤妃的琴。”
  
      被皇帝调侃,奉伝琊从容淡定。
  
      “让皇上见笑了。”
  
      “也罢,下去吧,”萧云宬摆摆手。
  
      奉伝琊也不想留在这里虚与委蛇,颔首便走,温令初赶紧跟上。
  
      等众人都退了,贤妃不禁好奇柔声问,“他便是奉王府的奉小王爷?”
  
      萧云宬目光扫了眼睛眨巴的贤妃,眸色深了深,“爱妃不是已经猜着了吗?”
  
      “皇上……”
  
      “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陪你了。”
  
      “可是皇上方才明明答应臣妾要留下来用午膳的。”
  
      皇帝袖子一摆,离开。
  
      看着皇帝大步离去的背影,贤妃咬紧了双唇,心有不甘。
  
      ……
  
      “谢谢你!”
  
      走出宫门,温令初不好意思地冲奉伝琊道谢。
  
      “也不过是小事,瞧把你急的,”奉伝琊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言谢。
  
      “可是对我来说,那是大事……”
  
      “丑八怪和胖子凑一起,到是绝配,”经过他们身边的温淼淼鄙夷道了一句,然后仰着高傲的头颅越过去。
  
      温令初胖脸一沉,“温淼淼,你说什么呢……”
  
      “不必动怒,”奉伝琊挡了挡她冲动的动作。
  
      “哼,”温令初实在气,“可是你一点也不丑啊……虽然长了些奇怪的东西……”
  
      奉伝琊不禁笑了,“所以,你生气是因为她说我丑。”
  
      “你才不丑呢。”
  
      奉伝琊不禁发出愉悦的轻笑,笑得连凤眼都弯了弯。
  
      温令初突然往前面跑去,“你等我一下。”
  
      奉伝琊见她冲着温淼淼马车的方向跑去,不禁好奇的跟上几步。
  
      不曾想就看到温淼淼的马车刚刚动起来就连人带车都翻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散架了。
  
      “啊!”
  
      温淼淼大嚎的声音徒然传上九啸。
  
      “小姐,小姐!”丫鬟们惊得脸色煞白。
  
      在旁看到整个过程的奉伝琊哑然失笑,“有仇必报,果然你的性子!”
  
      回来的温令初听到这话,胖脸涨红,“我,我会不会太狠了?”
  
      “她对你不好,不必留情,你做得很对。”
  
      “其实,我不只做过一回……上次她惹恼我了……我就把她扔进了池塘里。不过,后来被人救起来了,我被父亲打了很久,还关进祠堂了……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
  
      奉伝琊听了,笑得更深。
  
      “你做得对。”
  
      “温令初!!”
  
      温淼淼中气十足的吼叫声震得温令初马上反应过来,拉着奉伝琊就跑,“快走!”
  
      ……
  
      从奉伝琊的马车上下来,温令初心情并不太好。
  
      “刚刚惩罚了别人,怎么心情就不好了?”
  
      “现在是痛快了,可是父亲那关就难过了,父亲只听她们母女俩的话,对我根本就……不和你说这些,你的脸真的没事吗?”
  
      将不好的情绪收了起来,温令初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奉伝琊的脸上。
  
      奉伝琊摇了摇头,当着她的面将那些恶心的东西轻轻剥了出来,一边说:“以你的身手,不该让自己的父亲打成那样才是……”
  
      “我出手就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我父亲,岂不是成了弑父凶手了?”胖姑娘很苦恼,对着奉伝琊重新恢复的俊脸眨了眨眼,原来是放了些东西在上面了。
  
      奉伝琊:“……”
  
      这个理由,他服。
  
      “而且,我皮厚,多打几下也没关系的,只要父亲消气就好。”
  
      “怎会有如此的父亲,”奉伝琊峻眉一扬。
  
      “不关父亲的事,是我不好。”
  
      “你还替他说话?”奉伝琊觉得她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我在外边闯祸,父亲总是第一个维护我……我知道父亲打我是因为我太笨了,他说我不该这样处理事情,会容易露馅,被人捉把柄。可是每次我都是无心之失,真的!”
  
      见识到她拍琴的行为后,奉伝琊很赞同她后面这句话。
  
      “以后你父亲若是打你,来找我。”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来找你,而且那是我父亲。”
  
      胖姑娘的话让奉伝琊一愣。
  
      温令初这话说得很有深意,一面指出这是她的家事,而他是外人,不宜插手。另一面又在暗示他,她可以自己解决。还有一层面的意思,像是在喻指他是她的什么人,能管她的家事?
  
      像是为了让奉伝琊放心,温令初又道:“其实父亲还是很疼我的,打我的时候只有声音,并不疼,伤的只是皮肉,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这也是我自找的,因为只有这样,父亲他才有机会关心我……”
  
      奉伝琊良久,说:“我让人将你送回府。”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可能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能来找你玩了。”
  
      “出事了?”
  
      温令初摇头,“我要养伤……”
  
      奉伝琊张了张唇,终是没有说什么,只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放到她的手中,“受伤的话,就擦这些,伤会痊愈得更快些。”
  
      温令初胖脸一皱,笑了,“谢谢你!”
  
      看她这样,奉伝琊突然有些不放心,“不若,你且就住在奉王府,回头我去温府同你父亲说个情,以朋友的身份……可够!”
  
      温令初这回更用力摇头,“我能应付……”那个样子,她不想让他看到。
  
      “真的不用?”
  
      “嗯,”温令初捏着药瓶,垂下头颅,“我,我走了。”
  
      温令初走了,很干脆。
  
      奉伝琊却站在马车边看着温府的方向,沉思。
  
      “公子。”
  
      “她是个好姑娘。”奉伝琊突然道。
  
      赵怀赶紧赞同的点头,“对,比南宫公子好多了!”
  
      所以,公子喜欢女人吧,柔软又善良。
  
      瞧瞧人家南宫公子,**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赵潭反应过来,赶紧附和。
  
      现在他们宁愿公子喜欢胖姑娘也不愿他喜欢男人啊。
  
      奉伝琊扫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孤玉也挺好,只是为了家仇,她……”到此,奉伝琊轻叹,没再说什么。
  
      因为知道自己和南宫孤玉没有可能性,奉伝琊选择在可能喜欢上她的岔路口刹住了脚步,远离她。
  
      “南宫公子对公子只有朋友情谊,并未有别的情感。”
  
      “我知道,”奉伝琊弹了弹衣间的沙尘,转身回马上。
  
      赵潭和赵怀不理解了,既然知道,公子他为何还要如此的看不开?
  
      奉伝琊并不是看不开,而是看得太开了,才会如此的理智处理这种事情。
  
      他担忧的是父母那边,一个玉斯涯,一个南宫孤玉……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全面站在父母这边对南宫孤玉下杀手。
  
      这个难题,他是不愿面对的,却不得不面对。
  
      ……
  
      温令初果然在养伤,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出门,奉伝琊派赵怀和赵潭轮流着去探过了,令是皮肉伤。
  
      温大人似乎害怕温令初会被某个人追究,特意勒令温令初在家里‘好好养伤’,给外界造成一个她重伤的假象。
  
      奉伝琊如此才放心的不去打扰温府。
  
      温令初说得对,他只是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余地插手这件事。
  
      温家的家事不能插手,那总是有可以插手的吧。
  
      “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赵怀将最新的情报交到了奉伝琊的手里。
  
      奉伝琊拿过某人的资料,翻看几页,“就是这么个人?”
  
      “是,祁家少爷是帝都城贵圈里的佼佼者,与那些上流公子哥们混迹在一块儿,小有名气。”
  
      “也不过是一个刑部尚书的公子罢了,也值得温令初如此喜欢?本公子瞧着他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做为男人,比一个女人弱,像话吗?”
  
      奉伝琊指他被温令初揍得重伤的事。
  
      赵怀抹汗,“公子,不是人人都是您。”
  
      “也是。”
  
      奉伝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赵怀:“……”
  
      “帝都城中好男儿遍地是,怎么她就偏偏瞧上这人。”
  
      “这得问温小姐。”
  
      人家胖小姐心里想些什么,谁知道呢。
  
      “既然他能下地行走,且去会会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奉伝琊一副我闲得无事去找茬的模样叫赵怀不耻。
  
      明明心里对温小姐挺在乎的,天天让他们上门盯着,不是送这药就是送那药,回府了还问他们温小姐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很疼,有没有很难过等等。
  
      几次他们都想直接招呼公子自个去看了,但没胆。
  
      阮家宴席上,祁骁着华服与众公子哥们有说有笑,奉伝琊站在其中,完全是个陪衬。
  
      相府办宴,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听说这是阮老八十高寿的寿宴,相爷已经从简了,但来的人仍旧多如牛毛,连皇上都送了大礼过来贺寿。
  
      足见阮老在皇帝对阮老的重视。
  
      今天的奉伝琊易了容,夹在人群毫无特色,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面。
  
      他今日过来,主要还是要看看温令初看中的男人到底是何模样,只是结果差强人意,这种男人压根儿就配不上温令初。
  
      其中给阮老拜寿的人一波跟着一波,慕容府最近十几年来很少在帝都城中各世家中显身了,今日是阮老的大寿,也仅是曾经的慕容大将军带礼过来祝贺一声。
  
      之后,慕容府这里就没有再多的关注。
  
      奉伝琊站在旁边将这些世家豪门都瞧得清清楚楚,到了他上前拜寿,手里只拿了一些好药赠予老人家。
  
      在老人家笑眯眯的神情下将一瓶练好的良药呈上时,阮家下人突然捧着两个大盒子就进来了。
  
      “阁老,这是那两位送来的贺礼!”
  
      跟在阮阁老身边的老人不禁有些激动,脸上的笑容也真了不少。阮阁老一听,双目立即亮了起来,亲自起身过来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见礼后哈哈一笑,“好个小丫头,难为还记得老夫爱这个!”
  
      奉伝琊不禁好奇的往左走一步,探目过去,看到锦盒上熟悉的雕刻纹路,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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