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节 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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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肉哗哗的颤,感觉就似身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小姑问道:“找到了没有?”
  
      易寒闷闷道:“我已经知道那里痒了,可是我没法帮你止痒,你自己动手吧”,说着就要探出头来。
  
      小姑娇声道:“你就帮我瞧一瞧,吹吹风就可以了,最近老是十分难受”。
  
      易寒一愣,依照他的了解,接触过男女欢爱的女子,其实在这方面的渴求比男子还大,而这也是为什么寡妇深夜时独守空房会那么难熬,一般女子会受道德伦理的约束,而强行抑制内心的**,但是小姑却是一个没有任何顾虑的人,那些道德伦理的约束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所有这会她是在向易寒直率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观念在从世俗的角度上看,显得突兀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或许就是人们口中说出的放荡。
  
      易寒听完倒是莞尔一笑,小姑倒是挺可爱的,不错,她的这种直率,让易寒感觉挺可爱,就像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对着父母说我要这个,我要那个。
  
      易寒笑道:“你要是真痒,倒可以去学学那个张小溪”。
  
      小姑突然说道:“对了,张小溪又开始犯案了,你怎么把她给放了。”
  
      易寒讶道:“我把她送到官府了啊”。
  
      小姑好笑道:“官府若是能治的了她,她就不会逍遥这么多年了”。
  
      易寒应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让我杀了她,我下不了手,她”
  
      说到一半却被小姑打断,“快帮我瞧瞧,痒的很”。
  
      易寒表情怪异,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算风情洒脱如顾眉生,柳姿兰也是风流而不下流,勾引并含蓄的暗示着,其实“痒的很”三个字就像“痛死了”只是一种表述,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下流的很呢,又不是痒死了。
  
      易寒思索这个纠结的问题,只听小姑督促道:“帮我吹口气好不好”。
  
      易寒应道;“小姑啊,你忍一会,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等我闲下来再帮你止痒”。
  
      小姑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胜过苏洛吗?你帮我吹一口气,我就告诉你办法”。
  
      易寒立即问道:“真的?”
  
      小姑嫣然笑道:“快点吧,我英俊的郎君”。
  
      易寒预测大概位置,吹了口气,小姑舒坦的哼了一下,双腿情不自禁的将易寒的脖子夹住,易寒却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闪躲开来,这被她夹住了就别想用嘴皮子哄她松腿,看着她呵呵笑道:“你该履行诺言告诉我办法了”。
  
      小姑一脸黑线,表情有些捉狂,冷冷道:“你将苏洛搞得心神不宁,她还能下棋吗?她还能胜过你吗?”
  
      易寒突然恍悟,今非昔比啊,曾经与苏洛下棋,自己手脚可不敢有半点非礼举动,现在可不一样了,若能把她撩拨的心神不宁,不就是机会吗?易寒才不会认为比试要堂堂正正的,就似打仗一样,目的就是战胜对手,喜道:“小姑啊,你这个办法是在绝妙,多谢点拨了”。
  
      小姑冷哼道:“我去找人止痒了”,说着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飘飘若仙的背影,易寒感慨,世间女子万千种,又如何能一一看的透,严格来说她是一个做事正经严谨的人,可偏偏在情爱方面却表现的如此洒脱放荡,嬉笑怒骂自若,若深入思考却也能看出这样才是真实的人性,从她说的“痒的很”三个字,直率的表达了内心,而换做其她女子就是痒也是说不出口啊,想来倒是一件有趣值得慢慢琢磨的事情。
  
      对着小姑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小姑,对不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洛突然从走廊闪现在门口,微笑道:“你又欺负她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能欺负的了她吗?她是好欺负的人吗?上次居然钻到桌子底下,哎,不去想了”,嘴边笑道:“没有,她比我厉害,我就是想欺负她也欺负不了”。
  
      苏洛微笑道:“这倒是”,她一身朴素的衣着,嘴角淡淡怡人的微笑,走了进来在易寒对面的空位盘坐下来,举止显得娴静而优雅。
  
      沐浴一番之后,洗涤了她身上那尘俗之气,倒也恢复成那个端庄优雅的苏洛。
  
      苏洛坐下来之后,闭目凝神,一脸恬静,相比之下,易寒目光闪烁,心神不定,对弈还没开始,他已经输了气势。
  
      易寒坐下,问道:“可以开始了?”
  
      苏洛“嗯”的一声,也没多言。
  
      两人不知道对弈过多少盘,依照老规矩,猜先,易寒胜执黑先行,先手有优势,但是面对高手也有劣势,先行便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让对手后发制人,当然小小棋枰,局中纵横万千势,个中变化却也难以一一评断,谁优谁劣却要看最终结果。
  
      易寒的棋艺是苏洛教的,包括起手式,布局,苏洛都了然于胸,易寒知道自己若是想胜,必要自求变化,所以他剑走偏锋,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下了一手有违常理的起手式。
  
      苏洛淡淡道:“我可不会让你,你可别把这盘棋当做是在胡闹”。
  
      易寒笑道:“我知道,要扒光你的衣服岂是那么容易”。
  
      苏洛应道:“没个正经,赢得了我再说吧”,说着轻轻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
  
      易寒朝棋盘上看起,笑道:“你倒也大胆,既然放任我继续扩张地盘,不阻拦一下吗?”说着落子继续排兵布阵,其实下棋就似乎打仗一样,列好阵势再两军厮杀,当然在布下阵势的过程中也是步步为营,步步为谋,与提前占据有优势地形,预测判断敌人心理是一样的,易寒这会就摆了一个怪阵,一个苏洛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阵,而苏洛可以先行试探,亦可静观其变,自固阵势,以不变应万变。
  
      苏洛微笑道:“我说过了,我不会让着你”,依然落下平凡无奇的一子。
  
      这就是苏洛的厉害之处,看似招招庸手,下到中盘的时候你才恍悟,她先前落子确实招招妙手,易寒对此已经了然于胸,她性温和,不予与人争锋,所以她的棋风向来是自固自守,让自己处于一个不败之地,最好不杀而胜,而玄观不同,她下棋果决,已攻为住,从一开始就与你厮杀抢断地盘,处处要分出个胜负来。
  
      易寒落子,问道:“上次在厢房内,你与玄观谁胜谁负”,他很好奇,一个无所不透的矛,一个牢不可破的盾,两人对弈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种局势。
  
      苏洛笑道:“那盘棋下至中盘就没继续下了,我们两人都认为这残局得等将来再下”,边说着,缓缓落下一子。
  
      易寒问道:“为何?”
  
      苏洛应道:“玄观是个奇女子,她有杀举,却没有杀心,你一定看不出来”,这句话却颇有深意,让易寒一时无法领悟,思索无果,却将精力放在棋盘上,这棋已经下了几十手,双方的基本态势已经隐隐露出痕迹来,易寒感觉非常闷,这起手式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局势虽然还不明朗,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渐渐的一步步落入苏洛的节奏,接下来自己必须因她动而动,显得十分被动,而苏洛从容自若,可以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易寒来解,解到最后,易寒就会这原本打开的一个个绳结最后却都无声无息缠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跟以前一样,棋势正慢慢朝这个方面发展。
  
      他不想这样,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冒险的做法,就是强攻强占而放弃自己原有的地盘,胜望不大,不如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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